【萨杰】Jack The Sparrow
◇OOC预警,手癌预警
◇试了一下用甜句子写虐文,“岁月静好,现世安稳”
◇跟之前的文莫名其妙地联动了一下hhh
◇以下正文√
Captain Salazar的重生与消弭是在同一天。
无尽的蔚蓝在三叉戟被破坏后不再屈从于人类的意志,每一滴海水都叫嚣着急于表现自己。它们流动,汇聚,将落入其中的Salazar吞噬,毫不留情。
浪花零碎疏落,属于人类的小小声音几乎要被淹没在大自然的怒吼中。但即使这样,他也依稀听到那个小姑娘是怎样认出Barbossa——那个老海盗,就是她的亲生父亲的。
‘想必她一定与我一样失落吧。’他这么想,‘以为自己拥有了一切,却在转眼间消逝。’
下一瞬,海洋的压力迫使他紧闭双眼。他被压制的动弹不得,只感受到自己的肺部呛进冰冷刺骨的海水。无法避免的窒息感涌上来,他接着意识一轻,就好像灵魂脱离肉体。
-----
这里的光线并不刺眼。烛火昏黄,将四周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以及奇艺物件的影子投射在墙上,斑斑驳驳,竟也生出一种荒诞的美感。
Salazar疲倦地阖上眼,又睁开,眼前的场景却丝毫不变。
远处隐约传来“啪嗒”“啪嗒”的滴水声,回音空旷,仿佛他正处在某个巨大的洞窟里似的。除此之外他只能听到自己细细的呼吸声。
这里寂静的可怕。
‘这是哪儿?我想象的天堂可比这要喧闹的多。’Salazar想,‘而且也要亮堂的多。’
“Armando Salazar,希望我没有记错。”一个声音——也许是个女声——蓦地响起,他的右手小指反射性地微微抽搐了一下,“既然你醒了就请出来吧。”
“请问你是?”他听见自己这样问。也许是因为太久不曾开口,又或许是海水的盐分过高,他的发音变得艰涩,说话时喉咙生疼,“这是哪儿?”
“每一个被我救起的灵魂都会这样问,Salazar先生。”她似乎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,声音里染上几分愉悦,“抱歉,无意冒犯。不过我觉得你还是先出来,我们当面详谈比较方便。”
'被她救起的灵魂?'Salazar暗自忖度。'看来这里应该不是能获得解脱的天堂...'
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,直立在落漆的潮湿地板上。他试探着想往前迈一步,右腿却软软的使不上力,一个趔趄差点摔倒。
‘我一定是昏睡了好久好久......’
他不得不双臂微微举起以保持平衡,但这动作却立刻使他想起一个人。那只麻雀不管在哪里走路都是这幅姿势,跌跌撞撞却从不摔跤——无论是在陆地上,还是海上。
Jack做事似乎也是这样的风格,总是四处惹祸却每次都有有办法逃脱。Salazar忍不住微笑,因为Jack就像他的姓氏一样聪慧狡猾。
他终于重新掌握了保持平衡的诀窍缓缓向外走去,心底却依旧低低念叨着那个名字。
Jack Sparrow。
——
“我听得见你心底徘徊的那个名字。”
海之女神将手肘支在桌上,掌心托住下巴,歪着头似笑非笑地不知在思索些什么。这个稍显天真的动作使得她的成熟风韵中掺杂进一点稚气。却丝毫不显突兀。‘她是大海的宠儿,这一点毫无疑问。’Salazar想,‘就连时光也不得不拜倒在她裙下。’
“我能听见。”Calypso低低地笑出声,她四周的器皿也好像被她所感染,跟着她的频率颤动,“哒哒”的清脆响声回荡,“我只是有点好奇,你理应恨他,不是么?”
她笃定的语气有些刺伤了这位高傲前西班牙海军。他向Calypso微微欠身以表示尊敬,嘴上的话却不怎么客气。
“抱歉,但我想这是我自己的事。”
即使是彬彬有礼的腔调也无法抹平话语中的尖锐棱角,传闻中善变易怒的Calypso却毫不在意。她右手抚上一块怀表,金属质感的长长表链缠绕上她的食指,一圈又一圈。
“这当然是你自己的事,Salazar先生。”她放下怀表,表情让人捉摸不透,“因此我要与你做一笔单方面的交易。”她接着勾起一个笑容,凛冬的温度却不自觉地漫上Salazar的后背,“我救了你、以及你的船员的命。我可以放你去见你的麻雀,但是那要等到......”她用手敲敲怀表的外壳,“他死了以后。”
“不,不,不。”Salazar喃喃自语。由于糟糕的身体状况,他实在想不出什么更有力度的拒绝的办法,一股怒气在他心底窜起,“难道你要我去见他的尸体吗?”
“当然不是。”Calypso凝视着Salazar,似乎早已料到他会这样发问,“你会与他的转世重逢。也许是一只麻雀,我想。那会很符合他的形象。”
“我拒绝。”Salazar为自己感到悲哀和愤怒,他几乎尽了全力在对Calypso咆哮,“我宁愿放弃自己的生命也不愿意被当做提线木偶任人支配——”
“这可不由你,船长先生。我说过了,这是一场单方面的交易。”她打断Salazar的话,摇了摇头,似乎是在对他的不理解表示惋惜,“你知道为什么三叉戟被毁坏,我还能毫发无伤吗?”
Salazar本想站起身离开,视野却又一次逐渐模糊。他不受控制地垂下头,怎样也抵挡不住席卷而来的倦意。但在他彻底陷入沉睡前,海之女神的最后一句话还是萦绕在他的耳边,他分辨得出她话语中的欢欣自得。
“因为我就是大海。”
—————
Salazar的意识在时光的迷宫中穿梭。他似乎一直在漫无目的地游荡,寻找着出路,却彻底迷失在盘曲折叠的小路深处。
出口究竟在哪里?
—————
不知过了多久,终于有一点光亮出现在前方。他竭尽全力地奔跑,光幕却一点点消隐溃散。前所未有的挫败感浮上心头。他再次向前跨出一步后,脚下一空,突如其来的失重感令他肌肉紧绷。
Salazar猛地睁开眼,仿佛从一场极其漫长的梦境中醒来——这样说也没什么偏差,只不过他的梦境就是寻找如何脱离梦境。眼前的事物渐渐清晰,甚至有些熟悉。Salazar茫然地转头,看见守在他身旁的大副Lesaro。
'他看起来一点儿也没变。'Sazalar心中浮起些许希望,'也许还没过去那么长时间,也许Calypso只是说说......'
“现在是什么时候?”Salazar问,却见他的大副疑惑地摇摇头。
“现在是早晨6:00,先生。但如果您问年份的话......”Lesaro迟疑了一下,“我们醒来后已经询问过,距离三叉戟被打碎那年恐怕已经过去了将近30年。而且玛丽也还在......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,先生。”
Sazalar一阵恍惚,指尖的温度下降些许,仍旧锐利的眼睛微眯。
Calypso没有骗他。
距离那天真的已经过去了几十年。
“船员们都在等您。”大副的话语将他拉回现实,他未被眼罩遮挡的眼中仍满是疑惑,向来稳重的他也忍不住发问,“您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吗?”
“嗯。我想我知道。”Salazar勉强保持镇定,将不再焦黑的手在眼前细细端详,“请你告诉他们不必惊慌,我稍后会亲自解释。”
稍稍镇定后,他发现自己不相信,或是不想相信Calypso说的话。他不得不接受当下的处境,但他不愿承认Jack Sparrow已经消失在这个世界上,甚至是变成了一只麻雀,只剩他的传说流传。
他要找到他的麻雀。
—————
Salazar最终遇见了它,而不是“他”。
他与沉默玛丽游遍七海,也曾到陆地搜寻,却始终一无所获,带回的只是些老人讲述的虚无缥缈的故事。
在他已几乎放弃希望时,那一抹灵动的棕色却闯入了他的视线。“他”与“它”几乎一模一样——Salazar自嘲地笑笑。他还是低估了Calypso。
麻雀黑溜溜的眼睛狡黠地瞥着他,似乎是在评判眼前这个人的危险程度。
没有人知道Salazar心中经历了怎样的纠结与迟疑。
'这是个好机会。'一个声音说,‘捉住它,囚禁它——然后它就属于你了。’
Salazar长久地沉默着。他与它对视,思绪万千。
他终于还是放走了它。那只Salazar肯定就是“他”的麻雀。
他注视着麻雀追逐自由的背影,直到它小小的身躯隐没在浓重的云层后。他为它的自在欣喜,却又怅然若失。
“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,那么我会放你自由。”
岁月静好,现世安稳。
—END—
(然后卖一下开头提到的那篇文的安利2333
评论(1)